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跃马江城:《民国小妖女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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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再次重逢

  这次,杜蘅没有带任何人,只有她和金满堂往院子深处走去。白芷把头埋在金满堂怀里,接下来的事儿就真的不在她把握之中了。早知道一魄会丢,她就不找杜蘅施救了。

  白芷被安顿好,她就静静的躺在床上。

  “你干嘛呀?我不累,我得守着她!”

  金满堂在外面不满的声音越来越高,杜蘅劝他离开他更硬气起来。忽然,外间没了动静,白芷虽然闭着眼可耳朵一直都在听着呢。肯定是杜蘅亮了枪,金满堂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死。

  “诶,你这人!狗急脸酸的呢?我不就是说说,大晚上的谁不想睡觉啊!那谁,白芷啊,我先回去睡了啊!有啥事儿你就把小纸人召唤出来,把坏人的血都特么吸干!”

  说完,白芷听着木门吱呀一声,有人推门出去了。

  空气瞬间变得尴尬起来,白芷不敢睁开眼,她感觉到床头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。

  黑影就投射在她的正上方,将她的头和上半身都遮住了。

  看到白芷的眼珠子一直在眼皮底下转,杜蘅就知道这小妮子是清醒的,只不过她不想面对自己,面对着尴尬罢了。

  一年多不见,她还是这么的小孩子脾性。以为闭上眼睛自己就不存在了吗?杜蘅缓缓坐在她的床榻旁,眼神描勒着她的眉眼、鼻梁、小嘴,一寸一毫他都舍不得错过。似乎看完这一眼,一辈子都忘不掉了似的。

  “你离我这么近干嘛?”白芷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,热气一阵阵的冲向自己的鼻翼。她试探着睁眼就看到杜蘅放大的脸庞,吓得她赶紧将人推开。

  心里跳的厉害,白芷抓着被子缩到墙角。不知为何,此时的她竟然有些惧怕杜蘅。

  杜蘅心中甚是酸楚,如今白芷这般抗拒自己吗?当初那个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去哪了?

  她,还是以前的白芷吗?

  “白芷!”

  久别重逢后,她再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时,不知为何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淌。她不觉得委屈,也没想过自己和杜蘅还会发生什么,可她还是想哭。

  越想哭,哭的越厉害!

  “白芷,你别哭!”杜蘅慌了,她的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的往外淌。看着她湿润的脸,他的心和针扎似的痛。他想上前替她擦去眼泪,可白芷是闭着眼冲他摆着手,不要他靠近。

  “你不要说话,让我自己缓一会儿!”

  刚开始和杜蘅分别时,她还不时的幻想下与杜蘅重逢的那一天,他会说什么?她该如何面对?

  那些思来想去的片段总结出来可以是一部精彩的言情文了,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,她早就忘了这些事儿。以至于再见到杜蘅时,她忘记带上准备好的伪装面具。

  只能,身不由心的,哭的痛快、泛滥。

  杜蘅手忙脚乱,他想着上前抱住她,把她拥在怀里好好哄上一哄,前尘往事就能随风散去。可白芷挣扎着反过神,将脸扣在枕头上硬是不让他看。

  “你别过来,离我远点儿啊,我可能要发招了!”白芷哽咽着,一句话就让杜蘅的思维冻住了。

  发招?什么招?

  她这般失常是要使用什么邪术吗?

  杜蘅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,等白芷渐渐平息下来他也没敢继续向前。

  “白芷,当初是我的错!你原谅我,好不好?”

  杜蘅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声音很低,说出来散着无穷无尽的苦涩。白芷愣住了,杜蘅何曾这般弯腰求过人?他是那么骄傲的人!

  “好!”

  白芷擦干眼睛,也不抽咽了,不假思索的答道。

  她早就原谅杜蘅了,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原谅了。

  她知道杜蘅的身不由己,能理解到他振兴家族的使命,更别提他要光耀门楣的雄心壮志。这一切,都不是她能给他的。

  既然她不能提供动力,更不能填阻力,所以不管当初有没有那件事儿,她都是会离开的。

  或许,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份吧。

  杜蘅听完面上露出欣喜之色,他以为白芷回应的这么痛快,是因为心里还装着他、念着他。或许,只是长时间不见,二人之间亲密接触有些尴尬罢了。

  “我身子乏的狠,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?”大哭一场之后的白芷,更像是对以前的情感做了次真诚的告别。如今她是身心俱疲,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晕过去。

  杜蘅想到子衿,脑子里的情爱瞬间被冲散了。他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子,如今他可是当爹的人了。

  子衿的病不能再拖了,他招呼着何副官将小姐抱来。

  白芷的头晕晕的,她勉强打着精神靠在床上,一直盯着杜蘅看。她还不知道杜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不得不防备。

  “司令,小姐到了!”

  何副官在外恭敬的敲门,白芷也听到了,她颓废的精神头立刻恢复起来。

  小姐到了?

  小姐不就是子衿?

  等子衿用着红底金线绣出来的被子裹进来的时候,白芷忍不住向前爬了几步。

  杜蘅接过孩子,孩子的身体都有些冰冷。她的睫毛眨也不眨,就这样紧紧的闭着,脸色由刷白变成了铁青。若是再找不到人治疗的话,恐怕她都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。他把脸贴在子衿的小脸上,柔嫩的触感还在,只是渐渐失去了正常孩子的温度。

  他的女儿,他正室所出的嫡女,如今却面临着夭折的困境。

  “白芷,给你看看,这是我的女儿,她叫子衿!”

  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

  杜蘅颤抖着把孩子递到白芷面前,他要告诉白芷,他惦记着她,一直!即使他的孩子出生了,名字都是她给取好的。

  白芷一直担心着子衿的安危,杜蘅将她抱过来正好。她的手臂有些酸软,即使孩子轻的和只小猫似的,她抱着也有些吃力。

  可如今的孩子不哭不闹,不说不笑。就这样闭着眼算什么?

  “可是昨日晚间发生的?”

  杜蘅一听就知道白芷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肯定能救回子衿!他赶紧连声回答,这也是他救回白芷的真实原因之一。有了白芷在身边,杜蘅觉得特别安心。他可以见到想见的亲人,也可以预测到哪门军阀会胜利。如他这般韬光养晦、蓄兵养睿的阶段正是有帮助的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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