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村野性

作者:风在先

  这一整天宋甘宁都没有心思上课,思绪恍恍惚惚,他真后悔那天喝那么多。按理推测,自己要真跟大杏有那事,就不会在大麦地里跟赵金媳妇那样疯狂了。可这个理只有自己清楚,对别人却不能说。宋甘宁觉得郁闷极了。
  午休时,赵大杏说给学生放个农忙假,她想到镇上走走。宋甘宁问她去干什么,赵大杏说操办点东西,叫他也一起去。
  宋甘宁知道赵大杏的意思,有些不高兴。
  “大舅说他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,我们得准备隆重一些。”赵大杏说。
  “再过段日子吧,最近手头紧,家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,我弟弟刚上中专。”宋甘宁说。
  “结婚的事不用你操心,只要跟我一起操办就成。”赵大杏说。
  “不行不行,我得好好准备。”宋甘宁摇摇头。
  赵大杏看出宋甘宁在推脱,哼了一声,红着脸说:“要是我怀上了呢?”
  这正是宋甘宁最担心的。
  “甘宁,你是不是不爱我?”赵大杏见宋甘宁犹豫不决,以为他只是酒醉冲动,并不想跟自己过日子。
  “大杏,这个事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,我……我真的没有跟你发生过那个事。”宋甘宁不得不把事情摊开来。
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赵大杏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  两个人正要闹僵的时候,紫叶走进来问作业。赵大杏不想自己个宋甘宁的事被外人知道,恼怒地走了出去。
  宋甘宁给紫叶讲了作业,紫叶问宋甘宁把那个图看出来了没有。宋甘宁说没有。紫叶有些急,叫宋甘宁再想想办法。
  “这图那么重要吗?”宋甘宁问。
  “我妈好几天睡不着了,饭也吃不下,整日望着东山发呆。”紫叶说。
  “东山。”宋甘宁心里一动,他感觉图上标注的圈圈点点很像山洞和山洞里的某个地方,不过没有说出来。
  昨天傍晚,做完作业后,紫叶叫宋甘宁去她家吃饭。
  李翠兰进来正要做饭,紫叶夺了她的火柴,说她妈妈已经做好饭等着宋老师了。李翠兰不敢得罪紫叶,笑着对宋甘宁说:“难得三姑请你吃饭,我也落个偷闲。”
  三姑的晚饭做得很丰盛,都是山货,还有自酿的糯米酒。她的傻子丈夫已经吃过,被三姑安排去了另一个房间。饭桌上只有宋甘宁、紫叶和三姑。紫叶和宋甘宁坐一起,三姑坐在对面。紫叶不时看看宋甘宁,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
  “宋老师,来,我先敬你,紫叶老说你对她好。她跟了你几个月,真懂事多了,也长大了。”三姑举着酒碗说。
  “紫叶本来就是个懂事的姑娘,也聪明,学得比谁都快。”宋甘宁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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