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过家家拜天地
张二狗又开始了自己的计划，他总是这样屡战屡败，屡败屡战，锲而不舍。
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，为了讨回自己的尊严，他跟王海亮之间的明争暗斗一直没有停息。
海亮离开大梁山的第三天，他就从炕上了起来，走上大街，寻找机会。
张二狗将全村每家每户转悠一遍，谁家有啥事，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。
就是那家的狗上有几，他都查的清清楚楚。
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，稍有缝隙，他就要来，得全村犬不宁。
终于，机会来了。
因为今天是礼拜天，大梁山小学放假了，很多孩子在村子外面的土坡上玩耍。
张二狗因为手臂受伤，暂时不能活，也只能在村子里游逛，不知不觉，他来到了小燕当初被埋葬的那个土窑前。
那土窑早就塌陷了，当初被大夯哥用炸炸毁的。
土窑塌陷以后，成为了一个土疙瘩，远远看去，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。
因为在村外，距离村子有一段距离，晚上显得特别瘆，不敢有人到这儿来。
但白天，这是里孩子们的乐园。
土坡上长满了青草，也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儿，红的，白的，黑的，紫的，的，分外绚丽。
每个礼拜天，喜凤嫂的儿子如意跟王海亮的闺女灵灵，都会到这儿来玩耍。还有村子里的其他孩子。
这些孩子们一阵乱疯，在土疙瘩上打土仗，摔跤，跳绳，丢沙包，捉藏，等等等。玩的不可开。
有时候他们拿着高粱杆子，在羊背上，跟武士那样拼。嘻嘻哈哈的笑闹声震散了一山的鸟雀。
但是，大人是不许他们拿着高粱杆子拼的，扎坏眼睛就不好了，所以孩子们回家以后，免不了一顿训斥，有时候还要挨打。
如意整天被人的浑青一块紫一块，有时候打土仗，石头瓦块一阵乱扔，还砸中了脑袋，起了一个好大的疙瘩。
再后来被喜凤知了，喜凤嫂就将如意的子拔掉，利用鞋底子一阵打，一边打一边骂：“让你再贪玩，让你再贪玩，打死你，打死你……。”
如意喜欢哭，被娘一顿毒打痛得不行，于是就哇哇大哭。眼巴巴看着爹老子张拐子。
张拐子虽说不是如意的亲爹，可他带如意比亲生的还亲。于是就帮着如意跟媳妇求。
喜凤嫂打完儿子，自己也免不了痛哭一场，心极了。
可她知孩子贪玩，小树不修不成才，棍之下出孝子。
而王海亮的闺女灵灵跟如意刚好相反。
灵灵也喜欢玩，跟假小子一样也跟那些人仗。
但是灵灵是胜多败少，因为灵灵会功夫。
七八个男孩子跟灵灵打架，到不了她跟前，就被她打得满地找牙。
灵灵每次回家都是一的土，小辫子也乱七八糟，脸蛋成了花脸猫。两只手都是泥巴。
每次回家，玉珠都吓一跳：“我的天，傻姑娘，你在泥地里打滚了？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？”
灵灵就说：“李家庄的大癞子欺负如意哥，我帮如意哥打他了。”
玉珠的脸立刻耷拉下来，：“你还跟人打架？有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，调过来，娘要打你。”
玉珠非要教训灵灵一下，孩子不听话得她无可奈何。
可灵灵比较明，娘每次打她，她就搬救兵，有时候躲在爷爷的背后，有时候躲在***背后。
这个时候，王庆祥跟海亮娘总是慈祥一笑：“孩子还小，长大就不贪玩了，俺灵灵乖，见义勇为，长大也是一条女汉子。”
五岁的灵灵，就显出了父亲王海亮那一的英雄豪气，喜欢抱打不平。
玉珠气得哭笑不得，说：“爹，娘，孩子不能这么惯着，惯来惯去，就惯坏了，长大就不能收拾了。”
海亮娘就一瞪眼：“灵灵是我的心肝宝贝，你打她就是剜我的心肝，要打她，你就打死我吧……。”
玉珠不能跟手，只好瞪闺女一眼，灵灵就冲她吐吐头，做个鬼脸。
小灵灵可无比，是两位老人的心肝宝贝，唯一让海亮娘跟王庆祥叹息的是，灵灵是个丫头，不是小子。
这要是个带把的小子该多好，长大了就能延续香火了。
灵灵的外表是个假小子，但内力依然是个小丫头，显出一童真。
跟那些小子们不一样的是，她喜欢花儿，而且总往家里摘花。
有时候是，有时候是芍，茉莉，玫瑰，一团团一簇簇非常好看。
女孩把那些花摘回家，放在瓶子里，瓶子里灌上，那些花儿在瓶子里半个月也不会凋落。
每一个走海亮家的人，都会感到异香扑鼻，得王海亮家跟花园一样，那都是灵灵的杰作。
但也不是什么花都往家里带的，其中一种花儿打碗碗花的，就不能带家里。要不然奶奶会训斥。
奶奶说，那打碗碗花，这种花儿带回家，家里的碗就会打碎。
打碗碗花非常漂亮。那是一种的花儿，花朵儿跟铜钱一般大，四个花瓣，香气宜人，灵灵非常喜欢。
听了***话，女孩就在外面玩，玩够了，就把那种花儿丢掉，免得带回家，将家里的碗打碎。
大梁山宜人的气候，碧蓝的天空，葱绿的花草，郁郁葱葱的树林，漫山遍的兔子跟地獾，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飞鸟，给灵灵的童年时代留下永远抹不去的童真。
还有那些曾经玩耍过的小伙伴，也让她非常留。
所有祸事的发生，都在那个荒芜的土疙瘩上。
因为今天是礼拜天，孩子们没有功课，于是一窝蜂似的扑上了那个土疙瘩。
到是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，到是孩童们嘻嘻哈哈的笑声。
灵灵跟如意一块玩耍，也跟大梁山其他几个孩子一块玩耍。
在这几个孩子中，只有灵灵一个女孩，其他的都是男孩。
没办，大梁山的人封建，都想有个儿子，女孩生出来不当回事，很多女孩子都被溺死了。也有的死在了胎中。
张二狗赶到的时候，孩子们在土疙瘩上正在玩过家家的游戏。
过家家，当然要有新娘了，也有新郎。
于是，如意就跟灵灵拜天地，还把一块手绢搭在灵灵的脑袋上，当做花盖头。
拜完天地，几个天真的孩子竟然认为，两口子要觉，要上炕。
于是，一大群孩子就怂恿如意跟灵灵觉。
可如意不会，不知男人咋跟女人觉。
这时候，李家庄的李大癞子说：“笨，两口子咋觉也不知？俺教你。”
于是，大癞子开始教会如意，怎么跟新媳妇房。
他一下子抱住了灵灵，将灵灵倒在了土疙瘩上，要解开灵灵的衣服。
灵灵开始挣扎，：“你怎么解俺衣服？不要脸！”
大癞子说：“俺在教你怎么房，俺爹跟俺娘就是这样房的，房要解衣服，还要光子呢。”
大癞子是李家庄的孩子，他的爹老子李老实。
李老实是个混蛋，跟媳妇那个事儿的时候，一点也不知遮掩。
有时候熬不住，当着孩子的面，扯开媳妇的衣服，就跟女人做。
久而久之，大癞子还是个孩童的时候，就从爹娘的上学会了男女间的那种事儿。
如意不知怎么房，于是他就做起了如意的老师。
大癞子个子大，是个胖墩，一下子将灵灵倒了。
灵灵是女孩子，想把大癞子推开，可大癞子跟一头小猪崽一样，非常重。
于是，灵灵开始求饶：“如意哥，救俺，救俺……”
灵灵这么一，立刻气坏了旁边的如意，
如意疯了一样，抄起一块砖头，直奔大癞子扑了过去，咣当，一板砖下去，砸了大癞子脑门上一个窟窿。
大癞子的脑门血了，从灵灵的上下来，捂着伤口回家了。一边走一边哭。
如意将灵灵搀扶了起来，拍了拍灵灵上的土，问：“灵灵，你没事吧？”
灵灵摇摇头说：“没事，如意哥，谢谢你，咱俩一块玩吧。”
于是，两个孩子又玩在了一起。
可玩了没多久，出事了，大癞子将他的老娘给拉来了。
老实婶发现儿子哭丧着脸回了家，头上有个窟窿，她吓一跳。
女人赶扑向了家里的祖宗神位。从神位上抓起一把香灰，在了儿子的伤口上。大癞子的脑门才不血了。
然后女人才问：“咋回事？儿子，谁把你打成这样的？”
大癞子一五一十，将如意砸自己一板砖的事，还有教会灵灵房的事一五一十跟娘说了一遍。
李老实的女人一听，顿时火冲天，拉着儿子气冲冲，来找如意算账。
走到了土疙瘩的前面，几个孩子都没有回家，还在哪儿玩耍。
老实婶指着如意的鼻子破口大骂：“你个有娘生没爹教的种！黑了心肝，下这么重的手，砸俺儿子脑袋上一个窟窿，看我不打死你，不打死你！”
老实婶觉得儿子吃亏了，抓住了如意的脖领子，左右开弓，了男孩两个耳光。
其他的孩子们一看，顿时傻了，不知该怎么办。
如意也不是好惹的，老实婶他两耳光，把如意的火也了起来。
他猛扑过去，抓住李老实女人的手臂，吭哧就是一口。
一口下去，将老实婶的手臂得鲜血直，女人尖了一声：“！你属狗的？怎么人？去你娘个腚！”
女人条件反，踢出去一脚，一下踹在了如意的下面。
如意还是个孩子，男孩子的下面至关重要，李老实的女人又是彪悍的村妇，力气非常大。
就这样，如意的小公被踢肿了，一下子倒在地上，打着滚惨起来。
李老实的女人还不知自己惹下了大祸，这一脚踢下去，竟然踢出了一桩惨案，整个大梁山都沸腾起来。
她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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